第29章 图腾
#穿越后怎么和初次见面的妈妈打招呼,在线等,挺急的#
姜沅芷看着蓝芊,蓝芊看着姜沅芷,面面相觑,两人似乎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蓝芊轻咳了一声,含笑问:“我不能留下来太久,想说什么就现在说吧。不然再浪费时间下去,别到时候一句话说一半关键词来不及讲,那这个发展就太俗套了。”
或许是气质问题,明明是近乎一样的脸,她却似乎带着一点少女的天真感。算起来她年纪也不小了,但长得漂亮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这气质在她身上竟不显得违和。
姜沅芷点了点头,开口:“这里是哪里?”
蓝芊答道:“这里是幻境,就和你当初遇见的泉鳞制造的幻境一样。”
“这些年你一直看着我?你没死?”
“真正的我早就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基本也感知不到别的,更不能现身,除非借助幻境。我原本想着要见你可能要等到你修炼有成,谁知你经历这么不太平,”蓝芊顿了顿,笑得有些无奈,“当初发现你在泉鳞幻境中时我就曾试图把你拉过来见我一面,谁知你身有养魂玉相护。如今你流落生死边缘,我才能借机与你相见。”
“那这里是哪里?”姜沅芷补充了一句,“这个场景,是哪里?”
“西寂岭,四方谷,是我与你父亲的故乡。这是我童年时的景象,那时四方谷还未被血洗,大家也都还在,如今怕是只剩下一片废墟了。”蓝芊环视了一圈,神色中有种怅然和怀念。
“我父亲?我父亲不是衔玉秦家……”
“当然不是,当年我为了躲避仇家保住你,和那人做了个交易而已。他庇佑我们母女,认下你这个女儿,我将我的妖丹赠与他。谁知这人翻脸无情,表面应和得好,暗地里下黑手。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呵,人族。”蓝芊眉眼间似乎泛起杀气,“不过他也没讨到好,以为只有他能钻空子吗?我留下的后手够他喝一壶,你下次回去估计见不到活着的他了。”
“所以,你果然不是人吗?”
其实看见那群“泉鳞”时姜沅芷就差不多有了预感,只是如今被当面告知还是有点三观崩毁。
姜沅芷又想了想,试探着问:“泉鳞妖?”
蓝芊嗤笑了一声,“我族名为青渡,与我们齐名的只有图腾四族另外三族。普通妖族都不配,这种只得了我族一丝血脉,连灵智都没开的残次品,也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图腾四族?”
“素墟窥古今,青渡掌虚实。玄楚见鬼神,赤芜乱生死。”蓝芊轻声答,“当年图腾四族为妖中皇族,无人能与我们争锋。如今妖族都已经这样了,图腾四族怕是也已差不多血脉断绝。”
姜沅芷:“……不,我见过两个脸上有和我形状一样的红色图腾的人。”
话又说回来,所以《素墟星泽录》根本就是把族名给放上去了吗?还有,传说中蛇类里最凶残的玄楚,原来不是妖兽,而是妖族吗?
“赤芜一族居然还有幸存者?你在哪里见到的他们?”
“一个女人,被藏在天谕教明月楼密室里。还有一个就是刚刚,把我领出寒原带到这里来的少年。”
“能领你出来倒是不奇怪,毕竟赤芜本来就有乱生死之能。天谕教?”蓝芊咬着牙,“杀我族人还不够,还敢把幸存者关起来?”
“妖族大劫是天谕……?!”
“准确地说,是以天谕教为首的那群宗门。那一战算是两败俱伤,图腾四族近乎灭族,妖族北迁。各宗门自此衰落,世家再度兴起。”
姜沅芷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不是说宗门衰落是因为各势力中上位者扶持血亲,导致后期宗门成了大家族的傀儡吗?”
“你居然相信这个?”蓝芊反问,“人族的嘴,骗人的鬼。笔在他们手上,当然想怎么写怎么写。他们怎么可能在拿不出理由的情况下直接说自己无故灭族?”
姜沅芷觉得,再怎么说她都把自己当人当了两辈子了,听着这话只觉得膝盖疼。
于是她只能转移话题:“可妖族大劫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你是怎么……”
“怎么活得这么久的?”蓝芊问。
见姜沅芷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干脆从头说起吧。素墟见古今,这一族有预知之能,但是按理来说他们是见不到自己甚至是亲近之人的未来的。可有一天,他们告诉其余三族,素墟一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窥见了图腾四族的天命。
“妖族大劫,四方谷血流成河,图腾四族灭族,被后人抹去存在。
“没有人能逃得过素墟预言中的命运,族中长辈最终决定挣扎一次。将四族中的部分孩子送走,用大部分人的牺牲,换取血脉的延续。
“最后的结果……死亡的且不说,活下来的不过十余人,背井离乡颠沛流离,隐姓埋名提心吊胆,还被天道扣上了重重枷锁。
“素墟预言之能被剥夺,赤芜族人失去的则是轮回的资格,玄楚、青渡两族的能力没有另外两族逆天,于是所受反噬也要小一些。但我们的血脉能力,依然被削弱掉了大半。
“后来我们这些幸存者,对于未来的打算产生了分歧,在一次冲突之后分道扬镳,自此再未见过。我与你父亲一路辗转至扶湘,确实过了几年安然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天谕教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找上门来。
“你父亲选择将我封印,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我被封印在扶湘山上,沉睡了三千年,他的封印也保护了我三千年。直至二十多年前,我自封印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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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芷看着蓝芊,蓝芊看着姜沅芷,面面相觑,两人似乎都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蓝芊轻咳了一声,含笑问:“我不能留下来太久,想说什么就现在说吧。不然再浪费时间下去,别到时候一句话说一半关键词来不及讲,那这个发展就太俗套了。”
或许是气质问题,明明是近乎一样的脸,她却似乎带着一点少女的天真感。算起来她年纪也不小了,但长得漂亮就是可以为所欲为,这气质在她身上竟不显得违和。
姜沅芷点了点头,开口:“这里是哪里?”
蓝芊答道:“这里是幻境,就和你当初遇见的泉鳞制造的幻境一样。”
“这些年你一直看着我?你没死?”
“真正的我早就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基本也感知不到别的,更不能现身,除非借助幻境。我原本想着要见你可能要等到你修炼有成,谁知你经历这么不太平,”蓝芊顿了顿,笑得有些无奈,“当初发现你在泉鳞幻境中时我就曾试图把你拉过来见我一面,谁知你身有养魂玉相护。如今你流落生死边缘,我才能借机与你相见。”
“那这里是哪里?”姜沅芷补充了一句,“这个场景,是哪里?”
“西寂岭,四方谷,是我与你父亲的故乡。这是我童年时的景象,那时四方谷还未被血洗,大家也都还在,如今怕是只剩下一片废墟了。”蓝芊环视了一圈,神色中有种怅然和怀念。
“我父亲?我父亲不是衔玉秦家……”
“当然不是,当年我为了躲避仇家保住你,和那人做了个交易而已。他庇佑我们母女,认下你这个女儿,我将我的妖丹赠与他。谁知这人翻脸无情,表面应和得好,暗地里下黑手。说什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呵,人族。”蓝芊眉眼间似乎泛起杀气,“不过他也没讨到好,以为只有他能钻空子吗?我留下的后手够他喝一壶,你下次回去估计见不到活着的他了。”
“所以,你果然不是人吗?”
其实看见那群“泉鳞”时姜沅芷就差不多有了预感,只是如今被当面告知还是有点三观崩毁。
姜沅芷又想了想,试探着问:“泉鳞妖?”
蓝芊嗤笑了一声,“我族名为青渡,与我们齐名的只有图腾四族另外三族。普通妖族都不配,这种只得了我族一丝血脉,连灵智都没开的残次品,也配与我们相提并论?”
“图腾四族?”
“素墟窥古今,青渡掌虚实。玄楚见鬼神,赤芜乱生死。”蓝芊轻声答,“当年图腾四族为妖中皇族,无人能与我们争锋。如今妖族都已经这样了,图腾四族怕是也已差不多血脉断绝。”
姜沅芷:“……不,我见过两个脸上有和我形状一样的红色图腾的人。”
话又说回来,所以《素墟星泽录》根本就是把族名给放上去了吗?还有,传说中蛇类里最凶残的玄楚,原来不是妖兽,而是妖族吗?
“赤芜一族居然还有幸存者?你在哪里见到的他们?”
“一个女人,被藏在天谕教明月楼密室里。还有一个就是刚刚,把我领出寒原带到这里来的少年。”
“能领你出来倒是不奇怪,毕竟赤芜本来就有乱生死之能。天谕教?”蓝芊咬着牙,“杀我族人还不够,还敢把幸存者关起来?”
“妖族大劫是天谕……?!”
“准确地说,是以天谕教为首的那群宗门。那一战算是两败俱伤,图腾四族近乎灭族,妖族北迁。各宗门自此衰落,世家再度兴起。”
姜沅芷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不是说宗门衰落是因为各势力中上位者扶持血亲,导致后期宗门成了大家族的傀儡吗?”
“你居然相信这个?”蓝芊反问,“人族的嘴,骗人的鬼。笔在他们手上,当然想怎么写怎么写。他们怎么可能在拿不出理由的情况下直接说自己无故灭族?”
姜沅芷觉得,再怎么说她都把自己当人当了两辈子了,听着这话只觉得膝盖疼。
于是她只能转移话题:“可妖族大劫是三千年前的事情了,你是怎么……”
“怎么活得这么久的?”蓝芊问。
见姜沅芷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干脆从头说起吧。素墟见古今,这一族有预知之能,但是按理来说他们是见不到自己甚至是亲近之人的未来的。可有一天,他们告诉其余三族,素墟一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窥见了图腾四族的天命。
“妖族大劫,四方谷血流成河,图腾四族灭族,被后人抹去存在。
“没有人能逃得过素墟预言中的命运,族中长辈最终决定挣扎一次。将四族中的部分孩子送走,用大部分人的牺牲,换取血脉的延续。
“最后的结果……死亡的且不说,活下来的不过十余人,背井离乡颠沛流离,隐姓埋名提心吊胆,还被天道扣上了重重枷锁。
“素墟预言之能被剥夺,赤芜族人失去的则是轮回的资格,玄楚、青渡两族的能力没有另外两族逆天,于是所受反噬也要小一些。但我们的血脉能力,依然被削弱掉了大半。
“后来我们这些幸存者,对于未来的打算产生了分歧,在一次冲突之后分道扬镳,自此再未见过。我与你父亲一路辗转至扶湘,确实过了几年安然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天谕教发现了我们的踪迹,找上门来。
“你父亲选择将我封印,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我被封印在扶湘山上,沉睡了三千年,他的封印也保护了我三千年。直至二十多年前,我自封印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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