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吧(主c结局)_堕落为止(bds/m脑洞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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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家吧(主c结局)

  傅彦山在医院躺了整整五天才能勉强下地行走,在此期间,傅彦承曾带着傅彦宁前来探望。

  傅彦宁对这个便宜哥哥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敌意,言语间毫不客气,某些用词甚至称得上刻薄,字字句句都透着一股子嘲讽的味道,叫人极不舒服。

  好在傅彦承是个能管得住他的主,单单用几个眼神,几下咳嗽便制止了傅彦宁更进一步的过分言语,好歹给傅彦山留了一层遮羞布。

  傅彦山自知理亏,也不与他争执,硬着头皮与自己的亲弟弟完成了一次并不愉快的会面,直到临走之前,傅彦宁突然转头冲着一旁正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黎昕吹了个口哨。

  黎昕与傅彦宁之间的关系本就尴尬,此刻遇上这样轻佻的行为,便是吓得一个激灵,他慌张的抬起头,紧绷了面色看向傅彦宁,生怕他故意说出什么无耻的话来挑拨他与傅彦山之间得来不易的感情。

  好在傅彦宁仅仅是吹了一个口哨,眨巴两下眼睛便算完了,当真毫不愧对顽劣不堪这四个大字。

  傅彦宁被傅彦承拖走之后,傅彦山一时不能平静,脑子里纷繁杂乱,回闪的都是这些年来经历。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兄长、好弟弟,也绝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他的自私令他错失了许多本该与家人相处的时光,以至于到头来连亲弟弟都对他积怨颇深。

  虽然,傅彦承没有表现出责怪他的意思,但他却明白,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纹,是无论如何也修复不了的。

  黎昕静静地望着他,眼底也有淡淡的悲伤流淌,他走过去在傅彦山病床前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四目相对间无需言语,心意便已然明了。

  又过了好些天,傅彦山终于出院了,他出院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从傅彦承那里要了些人手过来,暗中替他调查警队里黑警一事。

  傅家家奴个个训练有素,服从性极高,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很快便收集到了大量情报。

  傅彦山与黎昕马不停蹄地将这些情报整理妥当,逐一盘查,细细思量,终于在经历了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之后锁定了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黎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一直以来处处与他们作对,屡次陷害他们,将他们置于危险境地,甚至故意扣下黎昕的请款申请,延误了妹妹病情的那个黑警,竟然是黎昕曾朝夕相处、并在卧底任务中黎昕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的他的上线联络员。

  黎昕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的信仰仿佛崩塌了一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收集到的情报,究竟能不能被上级看到,有没有在相关行动中起到过一星半点的作用。

  还是说,他每一次视若珍宝,小心翼翼地遮掩、上交的情报,根本被当做一张废纸,也许对方连看都没有看过一眼,便被无情的销毁,末了还要戏谑一句“蠢货”。

  这对于一个常年出生入死、忠诚不二的卧底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黎昕大睁着双眼,怔怔地盯着面前凌乱的资料,黑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眼底的光却逐渐黯淡下去,鼻头和眼眶也渐渐泛出酸楚的晕红来。

  “彦山……这不是真的吧……”许久之后,黎昕才涩声开口。

  傅彦山坐在黎昕身侧,同样陷入沉默,从刚才开始,他的手便没有离开过黎昕的肩膀,听见黎昕无助的喃语之后,胳膊倏然收紧。

  黎昕整个人都被傅彦山揽入了怀里,顺势将脑袋靠在傅彦山胸口,不吵不闹,乖巧的很。

  傅彦山的脸上写满了心疼,他与黎昕其实都知道在重重证据指向之下,这件事几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不过黎昕一时不能接受,仍想自欺欺人罢了。

  “宝贝,你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就好,”傅彦山紧紧地抱着黎昕,轻拍他的肩膀,望见他眼下一圈淡青色的眼袋之后,放柔了声音哄他,“你这几天太累了,现在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傅彦山的话仿佛有魔力,而他的臂膀与胸膛也同样坚实有力,黎昕靠在里面的时候竟生出一种回到襁褓中的安定感,叫他不由自主便放松了身心,毫无戒备地将自己托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昕确实太累了,在调查的过程中,他已然隐约感知到真相并非是他愿意见到的,但他仍然强迫自己压下心头那根绷紧的弓弦,装作若无其事地与傅彦山熬了一个又一个通宵。

  现在一切已成定数,黎昕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仿佛断裂了一般,在崩溃之余也给他带去了深深的无力与疲惫。

  傅彦山垂眸望着怀里逐渐熟睡的面容,轻轻地用指腹替他擦去眼角泛滥的泪光,而后,像对待一件易碎的宝物般,小心翼翼地在他发顶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之后针对黑警的清扫行动因为有傅家的助力而变得方便许多。

  傅彦山卧底十余年,身份已经十分复杂了,加之,在这些年里,他多次违抗上级命令,常常独自计划行动,毫无纪律性可言,虽说他的判断往往比上级的指令要准确许多,但上面仍是认为他已经失控,对他失去了信任,故而他也不敢贸然将收集到的证据上交,以防被人反咬一口。

  好在因为裴朔被捕的事情他与秦天海警官有过一些交集,秦警官曾暗中向他求助,希望他能看在同门的份上,想办法保裴朔一命。

  虽然救援计划最终以失败告终,但秦天海仍是对他感激有加,而傅彦山也多了一个在警队内部可以信任的人。

  他将收集到的关于黑警的证据秘密传送给秦天海,并请他务必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秦天海也不负所托,与他通力合作,费心劳力,终于突破层层阻碍,将这股潜藏在警队中的黑暗势力给连根拔除了。

  傅彦山恢复身份回到警队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这十多年来他冒着生命危险掌握到的有关秦镇海在A国目无法纪、兴风作浪的证据尽数上交,其背后庞大的资本助力亦是因此而土崩瓦解。

  至此,A国最黑暗、最邪恶的一支势力彻底落败。

  警方对秦镇海实施抓捕的那一天,傅彦山与黎昕同在现场。

  他们穿着笔挺的制服,执枪上膛,以车门为遮掩,单膝跪在警车旁,警徽在胸前熠熠,而秦镇海则狼狈得犹如丧家之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做梦也没有料到一切结束得这样猝不及防。

  秦镇海是在睡梦中被手下叫醒的,围剿的警车已经在他的宅子外围了一圈。

  仓促之下,秦镇海来不及穿衣收拾,只匆匆套了双拖鞋便冲往了地下室的密道,可他刚走两步,却又想起了被他安顿在后院小楼里养病保胎的裴朔。

  那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他用力推开随行的手下,不顾众人阻挠,疯了一样要去抢人,终于在距离小楼咫尺之遥处被警方捕获。

  当几名警察合力将他压制着按倒在地时,秦镇海的眼睛仍不甘心地盯着小楼二层那个发出微弱灯光的房间,仍然在奋力挣扎,似乎这样便可以冲破禁锢,去到那个人身边。

  傅彦山与黎昕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他,秦镇海衣衫不整却还一片痴情的模样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怜,然而他们谁也不会对他表现出同情。

  裴朔在楼内护工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来,他的肚子更大了,单薄的睡袍根本遮掩不住,他也更瘦了,露出袖口的手腕瘦骨嶙峋,乍看如同一截枯木,原本充满朝气的俊野面容变得苍白憔悴,眼眶青黑,脸颊深陷,周身都散发着沉沉的暮气,若说他得了什么绝症,行将就木,都不会有人怀疑。

  他神色漠然地从秦镇海面前走过,对他的呼喊声置若罔闻,似乎全然将他当成了一粒可有可无的灰尘。

  黎昕默立一旁,神情有些复杂,他原本对裴朔是很唾弃的,他不能原谅裴朔的恩将仇报,也不能理解他的自甘堕落,小腿上的枪伤似乎仍在隐隐作痛,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再次见到裴朔时,要对他投以怎样鄙夷的眼神。

  可是当他真的见到裴朔的惨状时,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出了。

  黎昕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将半个身子隐匿在傅彦山身后,没来由的不想让裴朔发现自己,而傅彦山也下意识地挡在黎昕身前,生怕裴朔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果然,裴朔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了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昕立刻慌张地移开目光,如同下意识的反应一般,同时心底渗透出一点说不出缘由的局促,像是一种难言的负罪感,就好像一个生活顺遂的人正在将自己的幸福尽数呈现在一个受尽苦难的绝望之人面前,明知对方活得痛苦不堪,却还逼迫他看见那些世间并不属于他的美好,更加重了他的苦难。

  裴朔在护工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到黎昕跟前,定定地注视着他,那双曾如白山黑水般清澈透亮的眼眸此刻盈着浑浊的晦暗。

  黎昕从中读不出什么完整的情绪,只是觉得有一种浓重的悲伤像巨石般压在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不敢将目光过多的停留在裴朔身上。

  裴朔倒是显得很平静,或者说,死寂,他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黎昕面前,许久之后,才轻轻翕动干枯的双唇,似乎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但也许是没有想好该如何表达,又或许是觉得累了、倦了、不想再争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唯有目光轻飘飘地在傅彦山身上一扫而过,勾了勾唇角,留下一抹意味不明的自嘲笑意。

  裴朔走了之后,黎昕极轻地松了口气,紧接着,他想起裴朔最后的那抹笑容,狐疑地望向傅彦山。

  只见傅彦山眉头紧锁,目光遥遥地凝视裴朔离开的方向,温儒的面容上,凝重中夹杂着一丝愧疚。

  黎昕更加疑惑了,刚想开口问询,却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而后他看见傅彦山将右手举起,置于耳侧,极为认真地朝着那个已然空无一人的方向敬了一个礼。

  黎昕极少见到傅彦山如此悲哀的模样,他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问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同傅彦山一样站得笔直,怔怔地凝视着前方的虚空,默然无言。

  “黎昕,我们回家吧。”良久之后,他听见傅彦山这样说。

  “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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